八月底,F(xiàn)ormichetti帶著他的團隊來到香港,在獨家販售Mugler時裝的名店Joyce參加了一系列活動。人未見,微博先發(fā)聲。“早上好!現(xiàn)在是凌晨2點半,我剛醒,正為今天Mugler的活動興奮著呢!”Formichetti在新注冊的新浪微博賬號上用英文寫道,還不忘順手貼一張自拍。短短6個小時內(nèi),他就擁有了1000多名粉絲。當天下午,我們在Joyce的中環(huán)店鋪見面并采訪,稍后,他會在此以主人的身份接待媒體和VIP,舉辦一場小型雞尾酒會。在我看到他時,他已接受完上一家媒體的訪問,懶洋洋地坐在沙發(fā)里,把玩著手中的香檳杯,顯得有些漫不經(jīng)心。坐在他身旁的兩位男士和他年紀相仿,一樣穿一身黑色。他們是Formichetti在Mugler的左右手:負責女裝設(shè)計的Sebastien Peigne,以及負責男裝的Romain Kremer,都是法國人。Kremer是三人中最酷、話最少的一個,他以設(shè)計古怪的男裝出名,很久以前就小有名氣。Peigne來自Balenciaga的團隊,前不久《紐約時報》時裝評論員Cathy Horyn在博客中將其列為Dior設(shè)計師的候選人,讓這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小將大受鼓舞。相比兩位習慣于幕后工作的伙伴,F(xiàn)ormichetti回答問題起來顯得老道許多,但這并不表示他缺乏幽默感,必要時,他也常常語出驚人。當被問及他們?nèi)撕螘r相識,F(xiàn)ormichetti的一句話把在座的所有人都逗笑了:“我不記得了,大概是在Gaydar(同性戀交友網(wǎng)站)上認識的吧!”
東京,羅馬,倫敦
或許,正是這些出其不意的言論使得Formichetti看起來不那么好擺布。對時尚界來說,他到底是一個局內(nèi)人還是局外人?是天真的天才還是精明的投機分子?他從哪兒來?住在哪兒?對于這些問題,最簡潔的答案或許就是:兩者都是,到處都有。目前Formichetti在紐約和倫敦都有住所,每個月還有5天時間要待在巴黎和東京,因為他兼任日本版《Vogue Hommes》以及優(yōu)衣庫的時尚總監(jiān)。不過,空中飛人般的生活對Formichetti來說并不陌生。雙子座的他說自己生來就是一個“兩面派”:于1977年出生在東京,父親是一位意大利飛行員,母親是日本空乘,F(xiàn)ormichetti從小就在羅馬和日本等地輾轉(zhuǎn)。12歲那年,F(xiàn)ormichetti被送到羅馬的一所寄宿學校讀書。他后來稱,這使他和父母在整個青春期都非常疏遠。“我覺得他們不想讓我待在家里,”Formichetti說,“我在學校非常孤獨,又很調(diào)皮,只想逃出去。”
2005年,F(xiàn)ormichetti已經(jīng)成為《Dazed & Confused》的時尚總監(jiān),并且開始為優(yōu)衣庫擔當設(shè)計顧問,他的合作對象里也出現(xiàn)了童年時代的偶像,比如攝影師、Benetton的創(chuàng)意總監(jiān)以及《Colors》雜志創(chuàng)建者之一的Oliviero Toscani。看起來,F(xiàn)ormichetti的發(fā)展似乎順風順水,不過他也遇到過不少問題。“我討厭生意場上的那一套。”他說,“我通常只會實話實說,這害我經(jīng)常被炒魷魚,倒霉事一個接著一個。”
其中有一次是他和一個搖滾樂隊的合作。“在那之前,我的造型對象通常都是模特或小孩,而那一次,我發(fā)現(xiàn)面前站著三個胖子,于是我轉(zhuǎn)頭就走,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嘗試和胖子合作。當時我覺得他們中一個看起來簡直就像Ali G的兄弟,這真是不妥。”還有一次,他受聘擔任一場D&G發(fā)布會的造型師。“我對情況一無所知,只好給我的朋友打電話,問他們我該怎么辦。后來我自作主張地搭配了一個我自認為最酷的造型,結(jié)果發(fā)布會剛一結(jié)束我就被炒了,還驚訝得不行。后來我才醒悟過來,畢竟這是他們的發(fā)布會,不是我的,我應(yīng)該多跟他們溝通。”
和Lady Gaga結(jié)緣
好在,F(xiàn)ormichetti的職業(yè)生涯并沒有停滯。2008年,他被提拔為《Dazed & Confused》的創(chuàng)意總監(jiān),不過此時的他已經(jīng)在倫敦待了十多年,有些厭倦了這里的生活。于是,他辭去了《Dazed & Confused》的工作,搬到紐約。Formichetti在那里為很多雜志做過造型,比如大名鼎鼎的《V》雜志。同時,他還在一家精神診療所解決困擾自己多年的問題。“我曾經(jīng)非常怕黑,那個診療所幫我擺脫了這個問題。其實我對女性也有著類似的恐懼。”他說,“以前我的造型對象多數(shù)是男士,因為這對我來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,我想讓他們看起來更酷,而且我自己也是這么穿的。不過我的診療師告訴我:我真正的興趣應(yīng)該是女裝。他幫我回憶起來,我在年輕時隨手畫的涂鴉都是女性的形象和服裝,而我的繆斯或許就是我母親,是她幫我買回了意大利版的《Vogue》。或許我從小就喜歡時尚,但又不想顯得太娘娘腔,于是才想學習建筑什么的。從此以后,我就不再為此困擾了。幾個月后,我就遇到了Gaga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