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民自保加利亞的中歐美人Sylvie Vartan骨架小巧卻凹凸有致,是“yé-yé女孩”里最性感的一位。未成名前,她常常光顧一間名為Réal的精品店,一開始是為了碰運氣,看看能不能遇到心中偶像Brigitte Bardot,后來漸漸迷上店內(nèi)少女味十足的長裙,時常將這些綴滿蕾絲的雪紡裙穿上舞臺。Sylvie Vartan擁有Brigitte Bardot式的性感魅力——金發(fā),好身材,輕柔又略帶沙啞的嗓音,甚至大牙縫,這些都使得她的星途一馬平川。17歲那年,擔(dān)任音樂制作人的哥哥Eddie Vartan將妹妹引薦給初出茅廬的搖滾歌手Frankie Jordan,二人合唱的一曲《Panne d'essence》紅遍法國之后,Sylvie立即結(jié)束了學(xué)業(yè),投身流行音樂界,在哥哥的調(diào)教下很快成為少女偶像。
1962年,她與“法國貓王”Johnny Hallyday受邀擔(dān)任搖滾歌星Vince Taylor演唱會的嘉賓,Hallyday在后臺對Sylvie一見鐘情,旋即展開猛烈追求。有了如此重量級的戀情加持,Sylvie從法國一路紅到美國;這段感情并非刻意炒作或搖滾圈那些過眼云煙式的男女關(guān)系,而是維系了17個年頭,在男友女友如走馬燈般更換不停的流行音樂圈可算作“癡男怨女”。1965年,Sylvie與Hallyday舉行了盛大婚禮,巴黎的小報記者和音樂迷們傾巢而動,將婚車通往Lonconville大教堂的街道圍得里三層外三層,只為一睹璧人風(fēng)采。這場婚禮甚至驚動了英國王室,白金漢宮盛邀他倆為伊利莎白二世女王獻唱。
在與Hallyday廝守的歲月里,Sylvie Vartan迎來了事業(yè)黃金期,也見證了“yé-yé”文化風(fēng)起云涌的1960年代。時至今日,她仍活躍在法國演藝界,保持著法國樂壇流行唱片銷量第一的記錄?!按┦裁矗t什么”的Sylvie造型可謂百變,除了與Sheila類似的白襯衫搭配蠟筆色針織羊毛開衫,嬉皮風(fēng)格的A字連身裙也是這位“yé-yé女孩”日常的穿著。1960年代中期開始,她更與Yves Saint Laurent頻頻合作。在《Comme Un Gar?on》一曲的MV里,YSL為Sylvie設(shè)計了結(jié)合吸煙裝與爵士舞服的表演服;而后這位深諳巴黎時尚精髓的設(shè)計師又把著名的“蒙德里安直身裙”進行了 “yé-yé”式的改良,將非具象風(fēng)格的紅白藍色塊兒換成更符合“yé-yé女孩”口味的彩色波普條紋。2008年,當(dāng)設(shè)計師的棺木在摩洛哥的Majorelle花園入土,老友Sylvie也前來送別,她穿著白色彼得潘領(lǐng)的小黑裙,淺淺微笑一如當(dāng)年。
永遠年輕,永遠熱淚盈眶
Fran?oise Hardy是“yé-yé女孩”里比較特別的一位:瘦高個兒,皮膚黝黑,微微向下的眼角令她的眼神楚楚可憐,筆直的金色長發(fā)馴服的搭在肩上,厚厚的劉海蓋住了額頭。性格害羞的Hardy總不想引人矚目,她智商超群,博聞強識,像是誤入搖滾圈的知識分子。臺上,她安安靜靜地唱歌;臺下,她安安靜靜地生活,在充滿扭曲臉孔和夸張嚎叫的1960年代保持著萬年不變的冰封表情。
當(dāng)然,作為一名“yé-yé女孩”,F(xiàn)ran?oise也無可避免地與時尚撤上了關(guān)系,即便她本人極其不愿意把時間花在穿衣打扮上。1960年代的巴黎時裝造型師卻異口同聲地說:“高挑瘦削的Fran?oise Hardy穿什么衣服都好看,無論什么穿在她身上都會美感倍增。”這位“yé-yé女孩”以不情愿的態(tài)度當(dāng)上了時尚偶像,成為《巴黎競賽畫報》和《Vogue》等雜志的封面???又在YSL、Paco Rabanne和 André Courrèges等時裝大師的爭相改造下逐漸展露出或前衛(wèi)時尚或健康性感的形象。日常生活中的Fran?oise多年來保持最簡單的打扮,這跟她不喜追隨潮流的樸素個性大有關(guān)聯(lián)。多年不變的白襯衫搭配幾何印花的A字裙——通常來自YSL、 Courrèges、Mary Quant和Lanvin——成為了“搖擺六十年代”的標(biāo)志性裝束;Fran?oise認為,松緊適度的條紋T恤能帶給她自由,所以經(jīng)常隨意地套在身上;在Mod風(fēng)潮中流行起來的“go-go靴”被認為是最適合跳搖擺舞的靴子,這種長度在膝蓋以上的低跟靴子被搖滾樂迷們追捧,而Fran?oise將它簡化為舒適的平底靴,又引起新一輪的追捧。
自由隨性又充滿夢幻色彩的“yé-yé”風(fēng)潮在1960年代的尾聲漸漸消停。1970年代,熱衷時髦的法國人忙不迭地尋著下一股風(fēng)潮而去,“yé-yé”歌手們也紛紛轉(zhuǎn)向其它藝術(shù)領(lǐng)域。但是所謂經(jīng)典,就不會被輕易淘汰。比如1960年代的性解放與自由主義思潮;比如Serge Gainsbourg創(chuàng)作的詩意雋永的“yé-yé”音樂,由這些青春爛漫的“yé-yé女孩兒”輕輕哼唱;再比如代表著搖滾音樂純真時代的“yé-yé女孩”裝束,半個世紀(jì)來無數(shù)次地被時裝設(shè)計師們引作靈感源泉,無論何時穿上,都讓人產(chǎn)生“永遠年輕,永遠熱淚盈眶”的美好感覺。